君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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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日

我好像总是喜欢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梗?借了些没有神的日曜日设定,结果越写越歪。

开头就搞事的守墓人敬华×见证对方搞事的阳冥司熙

1

浓郁的血腥气溢散在空气中,之前还曾有过短暂交流的人影此刻却成了车轮碾压下无机质的肉块。
即使身为理应见惯生死的阳冥司,亲眼目睹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丧失生机,端木熙仍不由背过身努力将从胃部不断翻涌而上的生理反应压下。

咔啦,咔啦——

形似恐怖片中所常见,把骨头打碎重组令人牙酸的声音。

“咕呜…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清亮的眸子中倒映着阳冥司不自主露出的讶然,本该死去的人类抽动着唇角对端木熙牵起一个血肉模糊的笑容。

2

对于灵魂而言,人的躯体就像一个承载物品的器皿。而破碎的躯体显然跟坏掉的器皿无误,不施以术法束缚在死后不久灵魂就会自然脱离肉体。

然而眼前人的存在,显然让阳冥司也体会了把常人被灵鬼这一非科学存在打破世界观时的感受。

有条不紊的准备好手术设备,面色一致呈苍白木然的医生护士们动作平稳的将与里衣黏合在一起的伤口分离缝合,还不时会拿某种不知名的粉末往缝好的创面上涂抹遮挡那一道道可怖的疤痕。

整个过程中,都仿若一场静默的哑剧,除却器械间无可避免的轻微撞击外,都无人发出任何声音。而自始至终,这些医务人员的目光都未向站在一旁的端木熙停驻过,仅是低垂着脑袋专注的重复着缝合这一动作。

违和,违和,通通都是违和感。

自遇到杨敬华开始,端木熙便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

直到手术台上的人被白布所盖没头顶,心电图发出的尖啸将端木熙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一把掀起白布,与杨敬华样貌相似的少年骤然睁开双眼。

而那些正走向门口的医务人员们也在同一时间软倒在地,仿佛器皿的利用度以达极限再无法支撑不断磨损泯灭的灵魂。

3

冰凉僵硬的身体明确的告知了端木熙,这些人早已死去多时。但与之相反的是,他们的灵魂仍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固定在躯壳中消磨着危在旦夕的灵魂。

“活又活不下去,死又死不干净,你觉得这算什么?”

运起铁楸用尘土彻底掩埋这些方才还帮助过他的『死者』们,杨敬华随手拣过一旁散落的木牌插在医院后方空地处的坟头恭恭敬敬的弯腰拜了拜,这才分出注意力向端木熙好心解释起来。

“圣经读过吧,神用七天创造了世界。而我们现在所存在的世界也是被个闲过头的神做出来的西贝货,”说到这里却是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杨敬华反复打量着阳冥司的脸笑得欠揍:“说起来,那个神和你挺像的,都特别好看。”

“想再死一次我现在就成全你,我亲自给你超度。”

“别,端木熙你是阳冥司,气量别那么小啊。”见端木熙身侧当真凝起层灵力,杨敬华赶忙扔下铁楸抱住人腰把还未来及拭去的土灰胡乱刮蹭在其衣服上:“这里是医院,附近都是『死者』,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啊!”

“哥还不想英年早逝…”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4

“之所以把这个世界称为西贝货,就是源自它的缺失。”将来袭的最后一名『死者』打翻在地,对上『死者』浑浊无神的眼珠杨敬华开了口:“第一天神创造了世界,第七天神遗弃了世界。”

“神在离开这个世界的同时将死亡也一并带走了,人们不再死亡同时也不再有新生命诞生。”

“所以灵魂才会被禁锢在肉体里,即使损坏再严重也必须保持『活着』的概念?”

“很敏锐嘛,喏,过来看看这个。”

略去那一副“孺子可教也,吾甚感欣慰”的表情,端木熙依言看向被杨敬华用铁楸钉在地上的『死者』: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死人,没有灵魂仅剩具躯壳。但离奇的是,在端木熙靠近时它开始动了——就像看到猎物的野兽,它拼命挣扎着向端木熙靠近表情狰狞的恨不得立时将他撕裂。

为何说年代越古早的灵鬼越令人忌惮,纵然力量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在于他们时间的蹉跎逐渐变质阴晴不定的性格。

比起力量强大的人,人们更惧怕招惹一个性情善变的疯子,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而比起疯子,没有灵魂永不停歇的怪物就更为可怖。

“如果没有守墓人,灵魂不断损耗下去的后果就跟这个差不多。”

见阳冥司投来疑惑的目光,自称守墓人的少年得意朝人挑挑眉:“神怎么说也还是有点良心的,要是别人真想死再这么吊下去这多难看。在这个世界,唯一能促成『死亡』的只有代表送葬的守墓人。而我们老杨家,就是神钦定的守墓人。”

“死而复生也是守墓人的特权?”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但我在你那个世界的的确确是咽气了。守墓人又不是天生的,都是在死后才…”话才刚落半,杨敬华便觉着不对。曾听长辈说过,这个世界除却原住民外外来者一律都会以死的姿态『活着』。

而端木熙现在仍然是活人,除了守墓人之外唯一来自外界的活人。

5

灵鬼的敬与欲成正比,而『死者』对生命的渴求却不会因任何原因所削减。

随着杨敬华思绪翻涌,『死者』却像大坝开闸时的洪流蜂蛹而来。还保有灵魂的渴求着端木熙充沛的灵力,而已成为空壳的就『活着』而激动奋进。

在这样的世界里,仍就受限于无法用灵力直接伤害人类这一法则的阳冥司光靠赤手空拳又能支撑多久。

杨敬华显然也明白这点,索性让端木熙在铁楸附上一层灵力趁乱扔出去吸引一部分神志不清的『死者』。往人膝盖一抄,抱起端木熙朝着医院停尸间就是阵千米冲刺。

兴许守墓人当真是神的宠儿,杨敬华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回去体考负重跑妥妥满分还带加的。

而怀里的“负重”可就心情复杂多了,自成阳冥司后希望他活着的人自然不少但初遇就肯掏心掏肺帮他的…

眼光滑过守墓人的侧脸,端木熙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傻透了。若说之前认不出是因为那个颓唐的青年压根对不上号,那现在呢?

“端木熙,”见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怔,要不是亲眼看过他净化恶灵浊气杨敬华怕要以为自己刚刚是拐带了个漂亮的小呆子。

“…嗯。”

“我现在送你回去,回去之后记得帮我收下尸。”

端木熙本能的要点头应下,却因那后半句生生将点头转作强硬的摇头。

“不是吧你,好歹我们也是有革命友谊在的难兄难弟,你居然还不给我收尸?”

“我们一起走。”

端木熙将一直揣在衣兜里的戒指一把塞进杨敬华手里。像是怕人没听见,复又稍稍提高了音量重复道:“做我的影灵,我们一起走。”

如果这里是结婚现场不是太平间、再让端木熙换句词,杨敬华或许脑袋一个当机就真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拿过戒指单膝下跪给人带上。

当然,世界上没有如果,就跟『死者』从来读不懂气氛一样。

医院停尸间的门终究没有坚固到跟长城比。守墓人不再迟疑,将端木熙往身后一推咬破指尖,细微的光芒从指尖沁出却又转瞬间涨大充斥整个房间。

6

“没有找到影灵反而把锁灵戒丢了,端木熙,你还真是个好阳冥司!”

习惯性的略去端木寺芸的冷嘲热讽,端木熙驾车出山去了趟墓地。

已经过了头七,本就冷清的墓地又清净了不少。

端木熙静立在杨敬华的墓碑面前盯着那三个字良久,直到天空染上夕光,才敛眸迈开步子。

“喂,是端木熙么?”

守墓人背靠着自己的墓碑,故作调皮的朝阳冥司眨眨眼:“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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